前一晚兩人折騰到後半夜,床品和情趣圓床周圍的地毯全都重換,人也反複衝洗,酒店還有新風係統可以二十四小時持續排氣換氣。
但即便如此,鬱沅還是覺得鼻息間飄逸著淡淡的馬應龍味道……前晚就像一場夢,醒來還是很難頂。
顧劭承睡前和早起各吃了一大把藥,人看著是恢複正常了,就是全程把他當空氣,鬱沅挺能理解的,就像他現在也不想見到保鏢大哥一樣。
和顧劭承一比,他都覺得自己的事沒那麽難以接受了,回去重新買一盒還給鄭亮也就能說清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鬱沅開門看到精神奕奕的保鏢大哥後煙消雲散,鬱沅將門“乓”的一聲關上。
先他一步出門的顧劭承步伐頓住,等了片刻房門才重新打開,鬱沅的視線在兩人間快速閃過,立即低下頭小聲囁嚅:“剛剛風太大……”
顧劭承想到了什麽眉心一凝,平直的唇角繃得更緊了些:“鄭亮,你先去車裏。”
鄭亮雙眼一亮,懂!老板娘這是和老板還有私密話要說,還真是如膠似漆片刻也等不了呢。
鄭亮的自我定位一向是顧劭承的貼身心腹,自然要想雇主之所想,急雇主之所急,聞言長腿一邁幾乎是以極速競走的狀態離開現場。
鬱沅見人走了,才抬起一張生無可戀的臉,有些氣惱顧劭承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說鄭亮這次不來嗎?”
顧劭承蹙了蹙眉:“我沒說。”
鬱沅雙眼微微睜大,仔細在腦中一回想,顧劭承的確沒明確說……他微鼓的麵頰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那怎麽辦?藥都被你捏爆了,我拿什麽還他澄清誤會?”
鬱沅睡醒後冷靜地考慮過,如果如實告訴鄭亮痔瘡栓他一顆都沒用,全被顧劭承捏爆了,且不說顧劭承會不會配合承認,換位思考也很難讓人相信,反倒會覺得是他心虛起來什麽離譜的謊都能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