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想美美守寡啊!
鬱沅的理由沒法說,隻好低著頭繼續抖,不抖是不可能的,兩人挨得太近,顧劭承的每一縷潮熱的呼氣都能被他清晰感知,他跟最親近的養母也沒有過這樣的距離,甚至讓他想起小學時被按進稻田喂水蛭的經曆……
顧劭承捏著下巴強行將人抬起。
鬱沅的臉型小巧流暢,唇紅齒白雪膚烏發,一雙常年被隱藏的杏眼將他的懵懂可憐放大到極致,不論喜怒哀樂都自帶一種獨特的脆弱感。
顧劭承眸色一滯,太陽穴開始一突一突地疼,瞬間讓他沒了繼續恫嚇的心思,索然無味地將人鬆開。
鬱沅猛地向後一縮,不等他多做反應男人再一次開口:“現在想走還來得及。”
顧劭承氣息微頓,意有所指道:“我這身|體,給不了你什麽……”
鬱沅頓住,這是攆他走的意思?
即便難以自控的恐懼焦慮讓他渾身不適無法言語,但鬱沅依舊堅決捍衛夢想,他將頭搖成撥浪鼓,達咩!
幾乎是應激程度的緊張恐懼,加上身上的藥勁還沒全退,一頓猛搖讓他很快失去了平衡,天旋地轉間喉嚨隱隱冒出幾分酸意,下一瞬鬱沅整個人栽進男人懷中。
顧劭承垂眸看著送上門的細白後頸,眼底戾氣翻湧,當他是不能人事的病秧子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嘶啦——”斜襟的領口被撕開,平直的鎖骨和肩角一覽無遺,白皙柔膩的皮膚在燈光下泛出淡淡珠光。
撕開的一瞬鬱沅被徹底震驚,甚至忽略了胃部明顯的惡心感,滿腦子都是對夢的質疑,說好的奄奄一息病秧子怎麽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的?這合理嗎!
顧劭承靜默地欣賞著懷中人的錯愕,濃黑的眸子故意從軟紅的唇移向胸口隱隱露出的緋色,他希望對方可以知難而退,對於想從他身上攫取利益的人,最好的懲罰就是將人驅逐,讓對方什麽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