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沅糾結了一會兒, 地麵冰涼冷似鐵,這肯定是沒法睡的,顧劭承又離不了人……鬱沅垮著小猴|批|臉爬上了床。
顧劭承支楞在前,鬱沅現在明確知道他們的父子關係變質, 躺在**越想越難心安, 清醒的時候應該還能恪守底線, 萬一半夜瘋起來可怎麽辦?
鬱沅想來想去找了三個抱枕兩個枕頭回來,擋在兩人中間:“我怕我晚上睡覺不老實……哈。”
顧劭承微微頷首, 蒼白瘦削的麵龐上盡顯疲憊:“早點睡吧。”
說完眼睛一閉,呼吸很快平緩下來。
鬱沅看在眼裏放心不少, 又考慮到顧劭承這兩天服藥的劑量很大,心裏的天平左搖右擺。
鬱沅抱著被子瞪倆圓眼睛暗中觀察了好一陣,直到實在熬不住了才緩緩閉上眼睛。
又過了半個小時, 鬱沅已經完全睡熟,睡在大床另一側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狹長的黑眸中一片清明。
顧劭承緩緩撐起身|體,越過枕頭三八線看向沉睡中的精致青年。
鬱沅蓋的是他從夫人房帶過來的小被子, 怕冷養成了將被子四角牢牢壓在身下的習慣, 整個人緊緊裹成蠶繭狀,下半張臉也縮進被子裏,要不是為了呼吸恨不能整個人都縮進去。
顧劭承唇角不自覺微微揚起,這是獨屬於他的寶藏……
燥熱的指尖輕而緩地觸上鬱沅柔軟的發絲,抵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一筆筆描摹著青年臉上精致的線條。
原本隻是想這樣近距離看一看,輕嗅一番淺淡的甜味, 然而從指尖到指腹很快變成了大掌輕撫, 貪念在黑夜中瘋狂生長, 星火便可燎原。
喉結反複滾動,顧劭承垂眸看了眼阻在兩人之間的抱枕、枕頭,黑眸沉了片刻,抬手將其中三個丟到地上,兩個放到鬱沅那一側的床沿,製造出被睡夢中的鬱沅胡亂丟棄的模樣。
顧劭承想到鬱沅畏寒時將手腳都塞到自己懷裏,整個人彎成U型磁鐵,便覺得即便這樣,也遠不如那一晚鬱沅真實行為鬧出來的動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