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愣了一瞬, 目光下意識轉向鬱沅,像是要再確認下他治療多日的病人家屬是男還是女,順便回顧一下男男生子的科學壁壘至今未被打破的現實。
不過下一瞬他就將目光收回, 暗歎一定是他想瞎了心, 才會產生如此離譜的想法……
醫生彎了彎唇,露出一個溫和得體的微笑:“不同藥物不同劑量造成的結果偏差巨大,不能一概而論,要看您問的這位丈夫當時具體的服藥情況。”
顧劭承長眸微眯, 慎重搖頭:“是我……”這次他隻說出兩個字, 就被鬱沅一把捂住臉嘴巴。
鬱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跟老式發廊門口的紅白旋轉燈柱似的:“抱歉,打擾您了!我們會轉達給當事人讓他去看醫生的!”說完強行將人拖出診室。
以兩人間的身高體重差距, 如果顧劭承想要違抗鬱沅根本拉不動他, 不過顧劭承考慮到男人懷孕的確驚世駭俗。
即便他現在的主治醫師十分可靠,他也不能罔顧鬱沅這個當事人的意見,才順從地被鬱沅一路捂著嘴拉回了病房。
房門落鎖, 鬱沅讓顧劭承坐回病**, 他則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寬敞的病房裏東一趟西一趟焦躁地轉來轉去。
顧劭承安靜地坐在床沿,看著鬱沅在病房裏兜來轉去腿下生風,有點擔心他走太快撞到哪裏, 畢竟男人懷孕本就是逆天而行, 肯定是比女人還要艱難得多, 更應該小心謹慎些。
但他還是忍住了,不希望鬱沅覺得他太過於指手畫腳,避免孕期激素紊亂讓本就煩躁的心緒火上澆油,不過他的目光還是緊緊追隨著鬱沅的腳步, 生怕在某個瞬間出現意外。
鬱沅轉了十幾圈,先給自己轉悠渴了,他回到床邊,拿起櫃子上沒開封的純淨水擰開就要喝,卻被顧劭承按住手腕:“沅沅別喝這個。”
鬱沅:“?”
顧劭承站起身給他到了半杯熱水,放到唇側吹涼了些才遞給他:“我查了一些注意事項,月份淺還是應該精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