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臥的門被輕輕推開,沈君懷走了進來。
路清塵躺在那裏,腦袋依然是一個仰角的姿勢,月光下他的臉蒼白透明,眼尾微紅,似乎睡熟了。
沈君懷掀開被子,躺到**。他從後麵抱住他,胸膛緊緊貼著後背,在他發頂上落下一個吻。
“沒事了。”耳邊的聲音低沉沙啞,震得鼓膜顫動,沈君懷從發頂親到他脖頸,溫熱的唇和紮人的胡茬激出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君懷細細親著他**在外的肌膚,兩隻手從背後緊緊箍住他的腰腹,又低喃了一句:“以後不要再害怕出門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沈君懷將他翻過來,對著自己,用粗糙的指腹撫摸著他的臉頰,親吻著他的眼睛和鼻尖。
“方才……書房裏沈筠說的那些都是小孩子玩鬧話,你不要當真,也不要多想。”沈君懷氣息沉沉,溫柔起來堅冰褪盡,“……對不起。”
對不起,在你受傷時沒有護好你,對不起,在失控之下又帶給你第二次傷害。
路清塵的眼淚湧出來,他將臉埋進那個熟悉的胸膛裏,哭聲沙啞隱忍,像一隻曆經千難萬險終於回到巢穴的小獸,積攢了太久的恐懼和委屈傾瀉而出,從哽咽到嚎啕,用盡了全部力氣。
他要的從來就很簡單,一個擁抱就夠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沈君懷和路清塵送沈筠去機場。
沈筠盯著路清塵腫得像桃子一樣的眼睛,幾次欲言又止。過安檢前,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悄悄拉著沈君懷走到一旁,支支吾吾地說:“小路多可憐啊,小叔,你可不能再動手了,罵他也不可以的。”
沈君懷瞪住他,氣到說不出話來。
沈筠很慫地縮了下脖子:“小叔,老話說得好,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你一定要……”
沈君懷一巴掌拍下來,沈筠腦袋上的棒球帽直接飛了出去。嚇得他立馬捂住嘴,瞬間跑出去老遠,顧不上再說啥,拉著羅伯和阿韓便衝向安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