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你說我們今天能收到錢嗎?”
鄧江華和齊弩良在城郊一家賭場外,等著裏邊那個承諾等他贏了就還錢的老賴。
“我看夠嗆,你覺得他這錢是為什麽欠的。”
“還能為什麽,賭唄。”鄧江華不明所以,“那我們還在這兒蹲什麽?”
“一會兒跟去他家裏看看。”
鄧江華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這是齊弩良的強項,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平時並不太會看臉色的人,卻偏偏一眼就能發現這些人的弱點。若說從各色人手裏榨出錢來是個技術活,那他齊哥絕對擔得起“高級技工”的榮譽稱號。
洪城這地界兒,一入秋,就成天到晚陰沉沉的,風一吹來,讓人不免裹緊衣襟。鄧江華百無聊賴地搓搓手:“不知道那人還有多久出來呢,要不我們也去玩兩把?”
“我不去。”齊弩良掏出煙,遞給鄧江華一根,“你自己去吧,穩著點,別輸太多。”
“你這話……我還是不去了。”鄧江華也無聊吸煙,“大哥,你看你不喝不賭不玩女人,還有點愛好麽?”
齊弩良彈了彈手指上的煙灰:“這不就是?”
“就抽個煙……哦,對了,你的愛好是養兒子。”
這話最開始不是鄧江華說的,是公司聚餐齊弩良總不去,一說就是要回家給孩子做飯,公司其他人揶揄他。齊弩良聽到這話嗬嗬笑過,也不辯駁,更坐實了他的一大愛好是養兒子。
他突然拍拍鄧江華的肩膀:“上回的事情,謝了,晚上吃飯我請你。”
“這算多大個事兒,以後要是還有人找蔣彧麻煩,跟我說一聲。”
知道蔣彧還在學校受那小混蛋欺負時,齊弩良火冒三丈,恨不得親自去學校把人抓出來揍一頓。但蔣彧說的有道理,孩子打架,家長摻進去,隻能把事情變得更麻煩。思來想去,想到了鄧江華,他在這塊兒混的時間長,說不定會有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