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戚寒身體裏剛沸騰起來的情動和急切在一個瞬間歸於平靜。
他第一時間放開傅歌,慌亂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beta眼底的霧氣散去,那些像呆頭呆腦的小雛鳥一般可愛依戀的情態如同麵具一樣碎掉。
“你在幹什麽。”他聲音發顫。
戚寒坐直身子,一個字都答不出來。
傅歌嗤笑一聲,羞恥和慌亂爬了滿臉,最後一層遮羞布也被撕碎,自己**裸地暴露於人前。
“所以你知道我能看到幻覺?”他看向隔離室的單向玻璃,又想到病房裏同樣的配置,一瞬間毛骨悚然。
全都是單向的,戚寒到底在外麵看了他多久?
“好玩嗎?戚會長,看著我像傻子一樣自言自語哀求你別走,看我被折磨成這幅樣子還瘋了一樣喜歡你,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嗯?”
“如果我沒有醒過來你準備幹什麽?親我,抱我,操我,再給我一個怎麽都洗不掉的惡心的終身標記讓我記你一輩子嗎!”
“砰”的一聲煙灰缸被掀飛出去,擦著戚寒的側臉砸在了牆上,alpha蒼白落寞的臉上又多了一條血線。
他垂著眼抽出一張濕巾,卻並沒有擦拭自己的傷口,而是把手慢慢移到小beta的脖頸。
“別怕,標記做不了了,隻有一次機會。”
他邊說邊用濕巾擦拭著傅歌的肩膀,像清理髒東西那樣揩過自己剛才親吻的地方。
“我隻碰過肩膀和脖子,已經擦幹淨了。”
傅歌胸前留下一片水痕,戚寒幫他把睡衣重新攏好,一顆一顆係上扣子,小beta啞著聲問:“你是不是在這裏釋放過信息素。”
“嗯,醫生說這樣你會好受一些,會……舒服嗎?”
傅歌閉上眼,“我要換房間,你的味道真令人作嘔。”
係著扣子的手忽然停頓,戚寒沒有抬頭,把最後一顆扣子係好,“抱歉,我會幫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