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一切都給我嗎?”傅歌在黑暗中望著他的眼睛,身體卻僵硬如同生鏽的零件。
戚寒點頭,濕潤的眼尾隨著笑意彎起,他的嗓音虔誠而鄭重:“對,都給你。”
早在第一次擁有傅歌的那個晚上,他就暗自決定,要竭盡全力幫這個男孩兒實現所有願望。
小beta十八歲的願望是舉辦一場自己的畫展,戚寒幫他實現了,雖然是在兩人徹底決裂之後。
二十三歲的願望是要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戚寒也會幫他實現。
“你說的好輕鬆,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嗎?”
戚寒握住他的指尖,說:“不怕,要什麽都可以。”
心裏想的卻是我說的一點都不輕鬆,隻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其他的就再無所謂。
“就那麽想結婚?”傅歌又問。
這次戚寒笑了,聲音壓在胸腔裏顯得很悶,他沉默了片刻,把要求一降再降:“結婚不急,領證也不急,隻要有一個婚禮就行,簡單一點的那種,不需要有很多親朋見證——”
話音一頓,他自嘲地“啊”了一聲,說:“本來也沒有很多,我這邊可能隻有陳行。”
“那我們請他做伴郎?”傅歌問。
戚寒搖了搖頭,拒絕了。
“他應該趕不上,商會最近有一個去國外培訓的名額,為期兩年,我準備派他去,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他不知道傅歌的謀劃有多大,後果又有多慘烈,但陳行如果繼續留在國內就相當於和他綁在一起,戚寒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傅歌垂下眼:“那可真是遺憾。”
“所以哥是同意了嗎?”
“什麽?”
“婚禮。”戚寒卑微又固執地抓著這兩個字不放,好像非要傅歌今天就點頭一樣。
“二月份,天氣稍微回春的時候,迎春花和木棉應該已經開了,我們找一個有花田的酒莊,就我們兩個人,悄悄地把婚禮舉行完,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