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終還是沒能一起走回去,因為戚寒暈倒了。
從過敏那晚開始到現在,兩天兩夜,他的身體和精神都被折磨得體無完膚了。
把人安放到**時傅歌才發現,短短四天,戚寒居然瘦了這麽多。
他高燒到了四十度,輸了兩瓶藥也沒退燒,滿身的冷汗把棉被浸透了一層又一層,傅歌隻能用涼毛巾不停幫他冷敷額頭,物理降溫。
折騰到下午三點溫度才降了下來,小beta終於鬆了口氣,用手按在他眉心,把他緊皺的眉頭慢慢推開。
縮在被子裏的人睡得很不安,蒼白的嘴唇不停抖動著念叨什麽。
傅歌沒聽清,俯身湊近他:“什麽?”
戚寒哀求道:“別欺負他……還沒養好……會疼……”
心頭猛顫,眼淚在一瞬間奪眶而出。
小beta殷紅的眼睛倏地瞪大,他盯著**的人呆怔良久,隨後僵硬地別過了頭。
*
戚寒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夕陽退守至天邊一角,僅剩的一道暖橘色窄光透過窗打在枕邊人臉上,小beta正乖乖地窩在他懷裏安睡,指尖依戀地抓著他的衣角,連臉頰上的細小絨毛都變得可愛慵懶。
戚寒在那一刹那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死了,靈魂僥幸升至天堂,不然怎麽會看到他的小歌這麽溫馴地陪在他身邊,美好得像夢一樣。
“寶寶?”
他不確定地小聲叫了一聲,又掐了下手,等到痛感傳來後才敢把指腹放到傅歌臉蛋上摸了下。
熱的,軟綿綿的,像棉花糖一樣。
不是做夢,是真的。
眼眶驟然濕潤,他側撐起身體慢慢湊到傅歌麵前,聲音啞的厲害:“怎麽就睡在我這兒了,我出了這麽多汗,也不嫌髒……”
熟睡的人仿佛被打擾,煩悶地皺起小鼻尖,戚寒沒忍住在上麵刮了刮,“睡飽沒有,叫你起床好不好?”
小beta一把抓住他的手壓在了臉蛋下麵,“不好……”邊說邊擺頭蹭了蹭他手心,“要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