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九點半,越洋視頻會議開完,魏啟東拉開陽台門,散一散煙味。
四個人,三個老煙槍,兩個小時的會開完,書房裏嗆人。
“聽說李既白把望合賣了,李家那幾個旁支快被他整死了。”魏淵挑起話頭,他和魏玄是親兄弟,從小就和魏啟東在一起,再加上於坤,鐵四角牢不可破。
這四個人裏,魏淵最穩。魏啟東失聯這大半年,全靠魏淵穩著,另外兩人才沒崩,得以撐到魏啟東回來。
“他自己發瘋就發吧,暫時顧不上他。”提到他的死對頭,魏啟東臉上不好看,他剛回來,現在還不是和李既白鬧翻的時候,至少麵上得過得去。
盡管他是因為傷了李既白的情人才被算計,盡管他和李既白早已經你死我活好幾回,但成年人的世界很簡單,利益跟前就算上一秒我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下一秒我們也能其樂融融兄友弟恭。
“可是他害的東哥失蹤了半年,在那個破島上受苦,就這麽算了?”魏玄憤憤。
魏淵看了弟弟一眼,示意他閉嘴。
“先穩住自家人,外人那裏再說。而且最近李既白行為詭異,做事無常,別和他正麵衝突。”魏淵說。
四個人陷入沉默,各人抽各人的煙。
敲門聲傳來的時候,盡管聲音很低,但在片刻之間安靜下來的書房內依然清晰。
書房沒有關嚴實,留了一道縫隙。他們習慣周末在家裏開會,這裏向來隻有魏啟東一個人,他們幾個都知道,所以在書房議事時從不關門。
一個明顯是剛睡醒的男孩子,輕輕推開門,出現在四張麵色各異的臉前。
薑小溪隻從門縫裏露出半個身子,就停住了。他臉上是剛睡醒的呆,看著書房裏四個襯衣西褲吞雲吐霧的男人,正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看著他時,反應了幾秒,臉騰地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