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東那句“讓我立刻去死都可以”確實把魏玄給嚇著了。
他當即下了決心,以後薑小溪,他得當祖宗供著。不但他要這樣,他還把這事告訴了魏淵和於坤,讓他倆也心中有數。
那倆人不出所料地沉默了幾分鍾。魏淵淡淡地說“知道了”,便轉身去忙了。於坤和他對望一眼,搖搖頭,說:“我們做好準備吧,這事兒完不了。”
“什麽意思?”魏玄摸不著頭腦。
於坤高深莫測,嘴裏哼了一聲“以後有咱們受的”,也走了。
剩下魏玄這個戀愛白癡立在當場一籌莫展。
魏啟東失戀帶來的後勁一直讓魏玄深受其害,他本以為熬一熬就快過去了,沒想到,這竟是剛開始。
下午,公司年終會議開完,魏啟東做好下一年的部署,並交代給他們幾個重要項目的注意事項之後,晚飯時間就不見了人。
“東哥,咱們明天走行嗎?”魏玄苦著臉,他們當晚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飛過來,到雲城已經晚上10點了,本以為能在雲城休息一下,可當看到連夜調來的快艇停在雲城碼頭的時候,魏玄還有些不真實感。
“沒讓你去。”魏啟東站在碼頭冒著濕氣的石階上,單手提一個簡單的雙肩包,像一個要遠行的獨行客,堅決又落寞。
他抬腳上了快艇,晚上海風很大,身上的黑色長風衣攏在身上,被吹得獵獵作響。他衝魏玄打了個“回去”的手勢,坐進駕駛艙內。
夜晚的快艇像離弦的箭,劈開海浪,很快便消失在茫茫海平麵上。
從首府回來兩個多月了,薑小溪還是會被噩夢驚醒,薑小川執意陪著他睡了一段時間,就被他以影響弟弟學習為由趕回自己房間了。
總得撐過去,總得繼續生活。
薑小溪按照言城的醫囑,按時吃藥,每天找事做,打掃衛生,去光叔家幫忙,還從書櫃裏找出一套白話版《資治通鑒》開始通讀,總之忙碌的生活確實起了點效果。他漸漸不再恍惚,聽到動靜也不再害怕,精神好了點,食量也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