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底,魏啟東忙起來。魏氏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他不可能任性到永遠留在一個項目上。
所以在魏淵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之後,他去和薑小溪告別。
“我很快回來,”他還沒走,就開始計劃返程時間,“D國之前的一個遺留項目需要收尾,我過去看看,大概一周就能結束。”
薑小溪正在做冰塊,一疊疊的冰塊盒子放在龍頭下衝洗,折射出一點耀眼的光來,映得他的臉蛋發亮。
“嗯……”他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作為鄰居的立場,他覺得自己該說一句“一路平安”,所以他就說了。
“一路平安。”薑小溪道。
“好,”魏啟東笑,“等我回來,有些事要和你說。”
一周後,薑小溪沒有等來魏啟東,卻等來D國政變的消息。
白薇薇來找他的時候,D國政變新聞已經在網上鋪天蓋地。國人大多看熱鬧一樣議論著,畢竟這種事離自己太遠,沒有真實感。別說別人了,就連薑小溪自己,也覺得這種新聞荒謬不真實。
可魏啟東還在D國。
“他怎麽樣?不會有事吧?”薑小溪聲音有些發抖,他第一次見如此慌亂無措的白薇薇,心不斷往下沉。
白薇薇實話實說:“我也不清楚,但應該不太好……總部給我打了電話,指明要我帶你一起走。”
他們很快登上快艇,一個小時後到達雲城。早有私人飛機在等,白薇薇握著他的手,一起上了飛機。
一杯熱水喝下去很久,薑小溪的手仍冰涼一片,在6月的熱氣騰騰裏冒著冷汗。
魏玄來機場接的他。
見到熟悉的人,薑小溪方定了定神,但是魏玄臉色也很難看,焦灼顯而易見,他也並不比薑小溪好多少。
兩個人坐在車後座上,氣氛僵硬緊張。
車內新聞在播報著最新情況:昨天下午,民間武裝力量襲擊了D國首都最大的國家會議中心,並挾持了當時正在參加峰會的40餘名本國和國外知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