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薑大魚不知何時上來的,立在房頂上像一座山,氣勢壓人,臉上掛著一貫的冷漠表情,“那我們走之前,就先毀了你的日子吧。”
他動作很快,八鬥來不及躲,就被欺身而上的薑大魚抓住了手腕。他沒留力,哢一聲骨頭脆裂的輕響傳來,那句“是這隻手嗎”的問話才緩緩跟上來。
八鬥慘叫一聲,跌坐下去,右手呈一種詭異的角度耷拉著,被硬生生掰斷了。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薑小溪根本沒反應過來,隻來得及靠著本能捂住嘴巴,把驚叫壓進嗓子裏。
薑大魚看了一眼那隻被折斷的手,目光又移到對方的臉上,像看一堆垃圾。
他竟敢摸薑小溪的腰!
原始的嗜血破壞欲迅速衝破閾值,於是那隻手更礙眼了。
“我說過,你要是敢,我殺了你。”薑大魚提起八鬥的肩膀,把他半拉起來,另一隻手壓著他上半身,拖到平台邊沿隻有20公分高的護欄上,頭朝下摁了下去。
八鬥的眼球在桎梏中迅速充血,喉嚨裏發出吼吼的嘶叫聲,虛晃的視線裏是薑大魚猙獰笑起來的臉,他在那一刻終於相信,他真的惹上了一個十足的瘋子——自己完了,薑小溪也完了,這是他腦海裏僅剩的念頭。
最先緩過神來的是薑小溪,他撲過來,抱住薑大魚隨時可能放開的手臂,用力拍打:“大魚,大魚,你放開他,你別……”他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他從未見過真正發怒的薑大魚,那個人仿佛在瞬間被一個十惡不赦的凶犯附體,將手中的八鬥頭朝下扔下去,他甚至能想象,八鬥的腦袋在地上摔得稀爛的血腥畫麵。
“大魚,你冷靜一下啊……”薑小溪抖著手,話也說不利索,他看到薑大魚緩緩轉過臉來,眉眼間冷得能凝出冰來,看著他的眼神有片刻的疑惑,隨後便恢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