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夫人卻搖搖頭, “那又怎麽樣呢?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
比起談老先生, 談夫人作為母親更了解談睦的一些小心思。
別的都且不論, 談睦收到信息去找喬厭,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談睦隻是看上去性格溫和又有教養,但實際上獨占欲很強。尤其是他喜歡的東西, 那是萬萬不能讓人觸碰的。但是他明明可以從一開始就藏起喬厭,可他卻還是主動引導著喬厭出來, 讓他重新擁有屬於自己更好的人生, 就證明了在談睦的潛意識裏,喬厭過得更好這件事,已經大於了他的個人欲望。
說不定,也是件好事。
談老先生也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妻子,隻能暫時先放下擔憂。但是這天晚上, 他還是給談睦打了個電話,鄭重其事的和他討論了一下喬厭的問題。
“父親, 厭厭還小,不管他現在是什麽感情,我都可以等他自己想清楚。”談睦也難得和父親說這樣私人的話。
“你不能欺負他。”
“我不會。而且……”談睦忍不住笑了, “厭厭不是你想象中的菟絲花。他隻是暫時需要我扶他一把。父親您現在要思考的是一個月後要如何教導您這位最小的弟子。他會給你很大的驚喜的。”
提到教學, 談老先生頓時也認真了起來,“你現在不要交給他太多條條框框的東西,讓他自己去摸索。如果是一些不好的習慣,你要幫他改掉,其他的不要束縛他。”
“真是難得啊!”談老先生臉上也終於露出真切的笑意。
當年他第一次看到顧媛的作品, 也是這樣的驚豔。顧媛又能吃苦, 雖然是個女孩子, 卻能夠陪著他去各種惡劣的地方取景。那時候,他想,有生之年,一定可以送這個仿佛是自己女兒一樣的小姑娘走到頂峰。可最終,顧媛還是因為喬家的束縛停下了腳步。
而現在,喬厭的出現,就像是彌補了他當年的遺憾。這個流著顧媛骨血的孩子,也繼承了顧媛那雙永遠追逐著陽光的眼睛。他用自己的明媚,掃清了他心裏最遺憾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