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飯,邱阿婆從廚房裏端出來兩支馬克杯,笑眯眯地讓夏芋和邱比特端回去喝。
“是咖啡,我剛剛衝的,你們趁著熱乎勁兒喝了吧!”邱阿婆說,“邱兒,去了哥哥家要聽話,安安靜靜地上課,別吵到你哥休息,知道嗎?”
邱比特乖順地點點頭,回屋背上書包,殷殷看著夏芋:“夏芋哥,咱們走吧。”
夏芋手裏捧著咖啡,香甜的熱氣呼呼往他鼻尖撲。
他心裏奇怪,本來隻答應讓邱比特臨時過去上個網課應應急,怎麽這一家子人都默認了以後他家就成了邱比特的“自習室”了?
但當著老人的麵,夏芋也不好說什麽,咳了一聲,帶著邱比特走了。
網課從每天八點十分開始,跳過了往常的早讀課。
進門後,邱比特自覺地坐在茶幾旁的小板凳上,兩條腿展展地伸在茶幾兩側,等待直播軟件在他嗡嗡作響的電腦上加載運行。
為了給他留下充足的學習光線,夏芋回到臥室了也不敢關門,安安靜靜地躺在**。
這感覺很奇怪。往常邱比特不在的時候,夏芋一個人在家也沒有什麽事情好做,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像現在這樣,躺在**補覺發呆。
等到了飯點,他短暫起床,抽煙喝酒,把自己灌醉了之後,再回到**躺著,睡覺發呆……
就這麽一天一天,循環往複。
可現在客廳裏坐著個大活人,哪怕邱比特戴著耳機,幾乎不會製造聲音,夏芋仍舊有一種領地被侵犯了感覺。
他想起曾拍攝過的暴躁的獅子,凶猛的獵豹,抑或看著憨態可掬、實則凶悍易怒的棕熊……他們都是領地意識極強的物種。
跟蹤拍攝這些動物時,攝影師們需要將身體包裹嚴實,避免在他們的領地中留下自己的氣味或個人物品。
畢竟,一旦把他們惹怒了,後果就是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