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好一陣的A市連續放晴了好幾天, 許齊思下午的寫生也跟著持續了幾天。
這幾天林可茜和莫嚴翔是時不時有空就過來一起玩,隻有阮溫席是全程陪著他一起。
一個安靜畫畫,一個專注修改樂譜, 每天在公園裏不同的角落,和諧平靜。
直到周六,因為許齊思下午有直播,他們才中斷了出門寫生的日程。
中午吃過午飯後, 許齊思就回到房間裏開始整理這幾天的畫。
五個下午的時間他完成了四幅寫生,每一幅都是原本隻打算畫風景,結果在後來的不知不覺間就把阮溫席也加了上去。
或許是因為出門寫生隻為了重新鍛煉許齊思在人前畫畫的能力,這幾幅畫阮溫席都沒有看過,每一次都是阮溫席做自己的事情比他畫畫還專注,直到許齊思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才去喊他, 和他一起回家。
許齊思在每幅畫下標注好時間以及具體的地點,統一放到阮溫席另外給他置辦的專門用來存放畫的書櫃裏。
空空****的書櫃多出一角紙張,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變化, 但如果持續地日積月累下去, 或許也會有再填滿的那一天吧。
許齊思看著這個書櫃, 腦海匯總又再次浮現出阮溫席的模樣。
他也沒有想到, 有那麽一天他還可以繼續這樣隨心所欲地重新拿起畫筆。
許齊思想了想,上樓去到那間閑置的房子。
因為等到開春這裏會被布置成花房,所以周圍的牆和窗戶重新裝修過, 把整個小房間裝修成了玻璃房。
而畫板畫架和畫具都放在玻璃房的中間,這個時間正好被穿過玻璃的暖陽柔和包裹。
許齊思在昨天晚上來過這裏畫畫, 畫架上還放著他沒完成的星空圖。
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然後窩進了旁邊的一個榻榻米沙發裏, 點開「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聊, 在屏幕前猶豫了一陣,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把照片發到群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