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溫席很快就從回憶中抽身, 打字給莫嚴翔回複。
【阮:或許吧,但也不全是】
【阮: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阮溫席很擅長捕捉旁人的情緒,哪怕隻是從冰冷的文字上。
他看得出來莫嚴翔有言外之意, 隻是他一直猶豫著沒能說出口。
阮溫席也很擅長把一些話題直白地拋出來,以此節省沒必要浪費的時間。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除了麵對巨額的利益,或是某個他不介意一直耐心等下去的人。
莫嚴翔熟知他的性子, 總算不再拐彎抹角試探。
【莫嚴翔:我隻是擔心,你是誤把對許家小少爺的惺惺相惜當作喜歡】
【莫嚴翔:他確實很像剛回來的你,但是又單純得多】
【莫嚴翔:我也調查過他的過去,結合你最近在忙碌的事情——他應該不是一個能準確分辨出自己情感的孩子,如果他真的確認了喜歡一個人,或許承受不住得到過熱烈的愛意之後再失去】
【莫嚴翔: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確定, 你的感情是喜歡,是愛】
莫嚴翔是除了阮家人以外,最了解阮溫席現在真正性格的人。
阮家和莫家世代交好, 他們兩人從牙牙學語時期就已經是經常會在一起玩的好朋友。
所以莫嚴翔也知道, 七歲到十一歲這四年的時間裏, 阮溫席曾經失蹤過。
阮家對外一直宣稱是送他去了國外, 隻有交好的莫家知道阮溫席是在一次外出時意外走丟失蹤了。
等好不容易再找回來,小時候活潑開朗的阮溫席就變成了沉默警惕的樣子,即便後來重新變得溫和, 真正熟悉他的人也看得出來,那都是假象。
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阮溫席是被一個以十歲以下小孩為目標的邪/教組織給拐走。
他雖然仍舊保有理性而不被那個組織的人徹底洗腦, 但性格還是在那段時間被徹底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