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你去他墳頭看看?”看著麵前詭異的與活人幾乎不沾邊的婦人,子貢一臉冷漠看上去淡定得出奇。
然則,長袍之下那雙修長的腿卻有些微微發抖。
媽的!子貢麵不改色的在心底暗罵道, 原以為是那小子招惹了窯子裏的姑娘沒給錢人家上門要賬來了,如今看來還不如是窯子裏的!
“他去哪兒了?”丁胡嫦歪了歪頭, 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響。
“他死得不巧,我覺得晦氣把他扔到江昌湖裏喂魚了, 懶得埋。”子貢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江昌湖?!”
聞言, 那婦人徒然激動起來!
她整個身子猛地向前探去, 子貢瞬間後退一步。
眼見著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她的雙手瞬間撐住了小院的門!、
完了!子貢心裏暗道不好,如今連門都沒辦法關了!
此時她整個上半身已經探進院子裏了, 她像一條長蟲似的努力探著自己的身體, 但雙腳卻隻能在門檻外墊著。
她歪著頭,如墨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雙眸瞪得老大、似乎要將整個眼球瞪出來了, 說話的時候舌頭還開始往外伸:“你再說一次?江昌湖?”
“你且自去那處尋他便是!”子貢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院子裏下人房處, 此時夥計們都還熟睡著,他思忖著是否呼救,然而這玩意……明顯就不是他那幾個夥計能夠搞定的東西!
到時候他們咋咋呼呼鬧起來, 將街坊四鄰都喊出來, 這東西發了狂、傷了人可就麻煩了。
“你再說一遍, 他去江昌湖了?”丁胡嫦扭著頭、微微吐著舌,問道。
她的聲音依舊是女子的聲音, 隻是啞得厲害, 像是數月沒有喝水的人、又像是老太太, 更像是某種野獸通過吼叫模仿出的人的聲音。
她的身體扭曲的撐著房門, 從她撐著房門的雙手,子貢看到她的十指指尖盡數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