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從懷裏掏了一張比巴掌大一些的黃符,拾起地上的佛珠,將其包裹在內。
瞬間黃符因佛珠上的血而灼燒起來。
阮陶手一鬆,符紙在掉落在地上的瞬間燃盡,最後一絲黑煙伴隨著濃香消失在了空氣中。
“佛、佛寺中怎會有這樣的塑像?”武太守大驚,“所以……當真是妖物作祟?”
“狐嗎?”“杜小美”嚴肅道。
“怪力亂神之說不可輕信。”趙蘇道,“許是幕後之人特地用的障眼法。現如今大多傷天害理之事,都喜歡推到妖物身上,似乎這就萬事大吉、皆大歡喜了。”
武大人一時不敢多言,唯恐這位覺得自己在推脫責任,屆時今年的考績不過還得扣俸祿、受責罰。
隻是剛才古小姐被陰胎附體變作夜叉傷人之事在場這麽多人看著呢!這不是妖物作祟還能是什麽?
思及此處,武太守越發覺得自己今年定然犯太歲!
這長公子好端端偏生和陛下起爭執,最後被外放至自己的地界來了。
若說外放至此也還好,長公子為人溫潤端方、禮賢下士,他來此乃是上郡百姓之幸!
然則,這人最不喜異士誌怪一說,誰曾想古小姐這事兒這麽多年沒事,偏生今年鬧出來了,還好巧不巧正好讓他撞見!
武太守看向了正圍著佛像觀察的阮陶,這小子雖說行跡**、說話做事不怎麽遵守禮法,然今日之事看起來,他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雖說年輕,好歹不是那些鼓唇弄舌之輩。
這事兒恐怕還是得仰仗這小子!
想到這兒,武太守決定對阮陶殷勤些,他對阮陶討好的笑了笑:“阮相公可是看出什麽端倪了?”
阮陶抬頭看了看這尊獸麵觀音像,獸麵觀音麵容猙獰,卻生了一雙慈悲的眉眼,似妄想學著佛陀悲憫眾生。
阮陶神色肅穆的搖了搖頭:“目前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