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的目光落在了床邊人的身上, 不閃不避,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動;
“你第一次去見黃揚清的時候。”
宋璟的瞳孔一縮,第一次?
“你讓人跟著我?”
連幾次都知道的這麽詳細, 他驟然想起了那一天的事兒,就是那天他像個傻子一樣衝到了秦漠的辦公室,就是怕他要死了,說來還真是諷刺。
監視,跟蹤這是他們在一起第一年的時候宋璟最忍受不了的事兒, 秦漠曾經麵對過宋璟很多次的質問, 他壓下了心底的偏執,將每每要掙脫的野獸重新關在了籠子裏, 他強迫自己對他放手, 就在兩個多月前他知道了宋璟去拍賣會的消息,都會在後麵跟上一句解釋說他沒有派人跟著他, 生怕他因此不高興,但是時移世易, 今天卻半分的掩飾都不加了,上挑的眉峰勾勒出鋒銳的眉骨,唇邊帶著輕佻譏諷的笑意;
“這種操作你不熟悉嗎?”
宋璟這次卻沒有從前的氣急敗壞, 這兩個月秦漠著人跟著他實在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兒, 他重新在床邊坐下;
“秦總就是秦總, 我到現在都沒發現誰是你的人。”
秦漠的手段從不是說說而已,他可不認為他出門同時開三輛車秦漠都能找人準確的跟著他, 還不被他發現,所以根本沒有什麽所謂跟蹤他的人, 倒是有「監視」他的人, 他的身邊也不幹淨。
靠在**的人就那般揚起嘴角笑了一下, 絲毫沒有否認他這個猜測,他輕輕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了宋璟的領口,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了宋璟的鎖骨,他驟然用力,將人連著衣領一塊兒扯了過來,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秦漠攥緊了他的衣領,露出一截細瘦的手腕,就連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但是聲音卻透著魅惑和無法遮掩的涼意;
“再教你一招吧,這安插人是一門學門,最意想不到的那個往往就是答案,給你留個作業,看你什麽時候能找到我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