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溫言正在喝水,聽聞連語的說法,一口水噴出去老遠,心裏無緣無故的“咯噔”了一下,緊接著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哎哎,我就是隨口說說,你激動什麽?”連語趕緊拿紙給溫言擦拭,一邊給他順氣,“莫不是心虛了?”
溫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無語的控訴,水靈靈的,但是心裏是慌的!
“你別瞪我啊,我就是問問。”連語嘴上說的輕鬆,其實他心裏極其忐忑,他在試探溫言的底線和反應。
溫言推開他,他想睡覺,太累了。不僅身體累,偶爾連語頻出的金句,也讓他的心跟著忽上忽下的不安定。剛剛他的心髒不規律的跳動了一下,好像跟連語在一起,這種情況很多。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介意啊,我上大學的時候被同性追求過,我覺得沒什麽。”連語繼續試探,“你覺得呢?”
那個時候連語挺困擾的,不是因為對方的性別,而是因為對方的追求方式,大半夜的在宿舍樓下唱歌,各種圍追堵截送東西,他挺崩潰的。這也給他上了一課,追人的時候不要自以為是,很多在自己看來特別牛逼的舉動,在別人眼裏就是中二或者說是麻煩。
溫言搖頭:我不知道。
愛情對於他來說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他這樣身有殘疾的人,怎麽會有人喜歡呢,他不想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消耗自己的希望。
但是看著連語的樣子,應該是在等一個答案。
溫言繼續打字: 我哥跟我說,真愛一個人,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沒關係。所以我覺得都可以吧。
連語在心中蹦出個特別大的“我艸”。
白老師我給你點讚,原來你以前就開導過溫言啊,這種引導可以多來幾次,多多益善。
“白老師說的特別有道理,你一定要聽他的話。”連語瞬間鬥誌昂揚,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