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師!”一見季凜回來,唐初就又急忙迎了上來,語氣激動,“還真被那小聞先生說中了!”
季凜微微揚了揚眉,“怎麽說?”
唐初卻又故意賣起了關子,朝季凜擠眉弄眼,“你猜猜?”
季凜偏頭看了問詢室一眼,發現那裏此時竟已經空了,了然道:“找到證據證明,他們有過矛盾了?”
唐初「害」了一聲,咂嘴道:“跟你們聰明人玩真沒意思。”
“這難道不是人的基本反應嗎?”季凜神色不變,溫和語氣在這種情景下怎麽聽怎麽像嘲諷,“你都那麽說了,我確實還不至於蠢到認為,他是已經被放走了。”
“沒錯,”唐初收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雅深音樂學院那邊剛剛提供了一條重要信息——一個月前,雅深市高校聯合舉辦了一場專限在職老師的鋼琴比賽,這項比賽含金量很高,據說錢書為了這個比賽準備了很久,成天除了上課基本都泡在琴房裏,顯然,如果能得上獎,那對他以後晉升正教授是很有利的籌碼之一,不過很遺憾,錢書最後什麽獎都沒拿上,但沈溪卻摘得了桂冠。學校那邊的不少老師和學生都反映,原本錢書就一直對沈溪不冷不熱,在那之後顯然更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都快把敵意寫在臉上了!”
季凜聽了唐初的話,並沒什麽驚訝神色,隻是淡淡點了點頭,抬步往另一個方向的審訊室走,溫聲道:“我去聽聽看。”
唐初也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審訊室內,負責預審的警察顯然比之前在問詢室的小警察態度嚴厲得多,冷聲質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沈溪,是在什麽時候?”
錢書明顯頓了一下,在桌下的兩隻手下意識又攥緊了,半晌,他才像是不大確定道:“是在…應該是在前天。”
“什麽叫應該?”警察冷冷反問,“認真回憶,給我一個準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