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被沉重的呼吸聲吵醒。
他下了床,蹲到周椋的床邊,見其此時額頭沁著細汗,呼吸急促,好像被什麽束縛住般,偶爾還會用手掙一下被子。
輕輕拍了下周椋的手臂,許灼喚他:“周椋。”
連喚了幾聲,周椋才猛地睜眼。
許灼擔憂問:“做噩夢了?”
他想起來,周椋以前也會偶爾做噩夢。
而他是怎麽知道的呢,因為他讀書的時候是長期熬夜黨,總是玩遊戲玩到深夜,玩亢奮了就電話騷擾周椋。
不過周椋睡覺的時候手機會靜音,所以一般是不接的。
有一次接的時候,周椋噩夢剛醒,難得地和許灼說了許久的話。
後來每當電話接通,許灼就知道,周椋又做噩夢了。
問他夢裏有什麽,他總是不說話。
此時,周椋無聲看著許灼,許灼也靜靜蹲在他身邊。
良久,周椋壓下眼底噩夢過後的悵然,翻了個身,背對著許灼,聲音又是那般欠欠的樣子,“你去睡吧。”
又等了一會兒,見周椋呼吸趨於平穩,許灼方才揉著蹲麻了的腳,回了自己的床。
白天還要試戲,許灼強迫自己趕緊再次入睡。
然後他用親身證明,回籠覺是容易做夢的,夢裏,他又回到那年高二。
——
自周椋上課踩了許灼一腳,許灼越發借此賴上了他。
放學後,許灼拖著「病體」,一瘸一拐地攔住了要回家的周椋,“你沒陪我一起上廁所,那你得陪我去上網,我腳太痛了,一個人走不過去。”
周椋拒絕,“讓徐子立陪你去。”
他知道許灼和徐子立關係不錯,甚至每次看對方的時候,眼底會有些崇拜之意。
許灼啞口無言。
一封情書沒約來徐子立看電影,他這兩天看見徐子立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尷尬,怎麽可能還去找徐子立玩。
何超又要陪趙婷婷吃麻辣燙,也不能陪他去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