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安愣了一下,不清楚謝名陽怎麽會知道他借錢的事。
謝名陽臉皮厚得坦然自若,解釋道:“我給你們經理打電話了,他說今天機構裏根本沒事要忙,還說了你和他借錢的事。”
何書安頓時有種被拆穿的羞惱,他輕吸一口氣,強忍著沒發作,“沒什麽,小事而已。”
他拿出鑰匙要開門,擦身而過那瞬間被謝名陽一把抓住手腕。
謝名陽聲音沉了幾度,“老師,你碰上什麽難事了嗎?”
何書安心裏一顫,抓著謝名陽的袖子,用力從他手裏掙脫,“沒有。”
謝名陽一針見血地說:“老師這麽要強的人,能讓你開口借錢,肯定是碰上了麻煩吧。”
何書安喉嚨有些發幹,他看著謝名陽逼問的眼神,好像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無奈道:“就是想買輛車,不夠錢。”
這麽蹩腳的理由,謝名陽當然不會傻到上當,他嗤道:“老師,培訓機構離你家就十分鍾的路程,你買車幹什麽?”
何書安對他臉上閃過的一抹諷刺很不舒服,輕聲說:“我要上門給很多學生補課,買車能省時省力,可以嗎?”
放在平常他不會這樣和謝名陽說話,隻是這兩天發生的事還有謝名陽無時無刻的監視讓他很不舒服。
他在謝名陽麵前已經夠丟臉了,不想連僅剩的那點自尊也被血淋淋地撕開攤在陽光下。
何書安抽回手,疲倦地說:“很晚了,你回去吧。”
謝名陽賭氣道:“如果我不走呢?”
何書安喉嚨滾動了下,用鑰匙開門,“隨便你。”
說完他推開出租屋的門走了進去,關門那一刻,謝名陽猛地用胳膊頂住了門,一張臉黑到極點。
何書安心髒撲通直跳,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謝名陽會失控對他做點什麽。
然而謝名陽隻是咬牙切齒地說:“老師,每次你這樣敷衍我,我就想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