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安大腦“嗡”地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他聲音劇烈發抖起來,“你這是在幹什麽?”
謝名陽撫摸著冰涼的鎖鏈:“老師,你太不乖了,給你點喘息的機會就往外跑,隻有把你鎖在這裏,我才能安心。”
何書安呼吸微微粗重:“你瘋了嗎!”
謝名陽笑了起來,“老師,就算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
如果何書安祭拜完他母親乖乖跟他回家,他什麽都不會做。
偏偏何書安夥同外人欺騙他。
如果不是他提前發現,何書安現在已經帶著江奇逸逃跑了,一想到這件事,他就一肚子火。
謝名陽手指勾起鐵鏈,輕描淡寫地說:“老師,以後你就乖乖待在這個地下室裏,我會每天來陪你的。”
見他要走,頓時急了,何書安喊道:“名陽!”
謝名陽猛地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何書安看著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放軟語調說:“我不會再逃了,你給我鬆開,好不好?”
他聲音帶著哀求,加上生病的脆弱模樣,就像隻受傷的幼獸,謝名陽心裏動了動,鞋尖調轉方向,走回何書安麵前蹲下,伸手捏住他下巴,笑容裏藏匿著風暴般的冷意,“老師,別再裝可憐了,我不會再吃你這套。”
他已經栽過一次,不會像何書安那樣傻傻上當第二次,被人耍得團團轉。
何書安緊緊握著拳頭,蒼白的模樣毫無殺傷力,反倒被謝名陽抬起下巴親了一口。
謝名陽皮笑肉不笑,“老師,乖乖待著吧。”
說完他離開地下室,身後傳來鐵鏈掙動的碰撞聲。
謝名陽強忍住心髒傳來刀割般的劇痛,快步上樓,將聲音隔絕在厚重的鐵門後麵。
何書安用力掙紮,鐵鏈在腳踝磨出一道紅印,他呼吸亂了節拍,直到精疲力盡,支撐不住身體重重摔回床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