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泉和席亭舟沒在S市多逗留, 隔天直接回了帝都,席亭舟工作繁忙,抽空陪他來S市幾日也是見縫插針的開視頻會議。
梁叔回去和田老板提了一嘴, 田老板果然產生興趣,這些天特意找人實地考察,打算模仿農家樂模式,到他們村裏釣釣魚, 欣賞欣賞自然風光,再吃吃農家特色菜,應該很吸引被工作壓榨到精疲力竭的城裏人。
“村長昨晚把村民們召集起來商量了一番, 大家雖然躍躍欲試,但也擔心血本無歸, 原本就窮,怕這麽一搞賠得飯都吃不起。”梁守國理解村民們的顧慮, 做生意本來就是充滿風險的事兒, 像他當初猶豫要不要和方星泉合作出來單幹,糾結得頭發快掉禿。
結果在方星泉意料之中, 保田村閉塞,村民以老弱病殘為主體, 年輕力壯的勞動力基本外出打工賺錢去了,他們思想傳統,手中的錢不僅少而且來之不易, 冒不起風險很正常, 但村民想要過上好日子, 必須把村子發展起來, 即使不為他們自己也該為下一代著想。
如此淺顯的道理, 村長應當明白, 方星泉可以慢慢等,“梁叔您繼續忙您的,此事一時半會兒急不來。”
梁守國聽他成竹在胸的語氣,微微訝異,年輕人意氣風發非同凡響,自己到底老了啊,爽快答應:“行,聽你的。”
結束通話,茶水間的水恰巧燒好,方星泉接了杯泡金銀花,他近來有些許上火,白淨的額頭上冒了顆痘,打從S市回來,每天過得清心寡欲也不知上哪門子的邪火。
拿著水杯往回走,方星泉琢磨,莫非症結就在過於清心寡欲?是時候該疏通疏通了?
腦子裏不禁回放起他和席亭舟互相代駕的事,雖然沒飆上秋名山,甚至可能給席亭舟留下了心理陰影,但總歸比從前有進步,現在如果沒人刻意提醒他,他經常會忘記席亭舟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