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 時燈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出現。
“傅叔,我是不是傷他的心了。”
他這話像是在問自己, 卻不是疑問句。
傅叔:“您其實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問別人呢。”
他疏遠小燈,不讓他傷心的決定, 真的是正確的嗎。
原亭幾人已經收到了遲於的消息,淵有些異動,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異能陣會在明天提前啟動, 時燈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心軟。
可想起小燈委屈控訴的眼神, 他心中微微窒悶,歎了口氣:“他現在在哪?”
傅叔笑了笑:“您知道的。”
時燈無言, 過了會, 他拿出一封封好的信交給傅叔:“小傅叔, 這個給你,明天再看。”
傅叔溫和的目光頓了下,接過:“是。”
幾分鍾後。
時燈推著輪椅來到小燈房間門口,猶豫幾秒, 還是敲了下小燈的門:“是我。”
裏麵沒動靜。
可是縮在被窩裏的小孩卻倏地將腦袋鑽了出來, 眼睛一亮,豎起耳朵繼續聽。
時燈張了張嘴,沉默了下來。
他說什麽?
說, 我從沒想過將你送走, 說你這個小醜貓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 說你不要生氣了, 我錯了?
他知道小時候的自己有多好哄。
尤其是麵對親近的人的時候。
傅叔就從來不怕他生氣, 因為通常一個擁抱一句軟化,就能得到他的原諒。
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哄,時間稍長一點,他就會自己把自己哄好,然後再湊過去。
明天就是異能陣開啟的日子。
小燈就是開心,又能開心多久,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有這種情緒。
時燈厭惡自己這種自私的想法,可他卻控製不了自己這樣想。
外間長時間的沉默,讓**聚精會神聽動靜的小孩有點慌,他忍不住啃了肯自己的手指頭開始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