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皓行一晚上發泄了三回。
把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通通發泄出去後，顧皓行心情舒暢不少，看陶安也沒那麽礙眼了。
見陶安累得站都站不起來，顧皓行難得生出一回耐心，抱陶安去浴室洗澡。
陶安被放進充滿熱水的浴缸裏，有些不自在地捂住孕肚，不想讓顧皓行看見。
顧皓行瞧著陶安遮遮掩掩的樣子，揶揄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
他強硬地拿開陶安的手，六個月的孕肚已經大得遮掩不住了，冷白的皮膚在燈光下還有幾分晃眼，顯出幾分違和的可愛。
以前顧皓行還擔心看見陶安這副怪胎的模樣會嚇得沒興致，所以每次做那種事，都讓陶安穿著上衣，要麽背過身去，免得倒他的胃口，不過今天看著其實也沒那麽礙眼。
草草幫陶安洗了個澡，顧皓行抱他回**，餘光瞥見床頭櫃上放著幾張光碟。
顧皓行隨手拿了起來，打量道：“這是什麽？”
陶安解釋說：“是給寶寶聽的胎教音樂。”
顧皓行哦了一聲，“哪裏買的？”
陶安乖巧地回答：“在附近的影音店。”
顧皓行把光碟扔回床頭櫃上，看起來不太感興趣的樣子，陶安沒話找話地說：“隻剩最後一張了，本來有個男孩子也想買的，最後讓給我了。”
顧皓行躺回**，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隨口說：“那他還真是個好人。”
陶安含著笑意點頭。
兩人難得能說說話，陶安忍不住問：“皓行，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顧皓行被陶安清澈的眼睛注視著，敷衍道：“都好。”
反正是男是女，他也不會留在身邊撫養。
陶安小聲說：“我想要個女孩，以後就能給她買可愛的裙子.........還能幫她紮很多花樣的辮子。”
陶安充滿美好的幻想以後的生活，看著他單純像張白紙的笑容，顧皓行突然感覺心髒被揪緊了，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