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不知道在超市裏逛了多久,終於把醫生說的日用品全部買齊。
他來到前台結賬,因為是下班的高峰期,麵前的隊伍排起了長龍。
就在快要輪到陶安的時候,後麵有人突然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陶安踉蹌了一下,等他再抬頭時,撞他的那個男人已經排到前頭,顯然是為了插隊。
男人眉心中間有條猙獰的疤痕,再配上他充滿戾氣的五官,看起來就很不好惹,陶安默默低下頭,沒有聲張。
他一向不會主動惹事。
男人結完賬離開後,才輪到陶安,他提著裝得滿滿的袋子離開了超市,難得奢侈一次,打車回了別墅。
臨近生產的身體走兩步路都喘得厲害,陶安實在沒辦法步行那麽長時間回家。
回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陶安看到屋裏的燈光是亮的,可是他明明記得出門的時候把燈關了。
陶安以為是他記錯了,他拿出鑰匙開門,吃力地提著手裏的袋子走進別墅。
顧皓行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
陶安抱著袋子有些意外地站在門口,他以為顧皓行那天生氣後,最近這段時間不會來了。
顧皓行聽到動靜回頭,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臉上沒什麽表情,“幹什麽去了?”
“買東西。”陶安吃力地把手裏的袋子提起來給顧皓行看,小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顧皓行口氣不太好,“我想來就來,這是我家,還要跟你交代?”
陶安本意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嘴笨解釋不清楚,隻好保持沉默。
其實顧皓行本來是沒打算來的,不過一想到陶安再過一個月就要生孩子了,這時候不過來,到時候陶安坐月子,他都不知道要禁欲多久。
反正他又不是來和陶安談情說愛,純屬發泄而已。
顧皓行掃了一眼陶安袋子裏的東西,隨口問道:“買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