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推開,陸庭予西裝革履出現,不費什麽力氣就穩穩抓住了客人不安分的鹹豬手。
季年心髒狂跳,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客人不滿地嚷嚷:“你誰啊,關你屁事!”
陸庭予麵不改色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客人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再也沒有剛才囂張的態度,痛苦叫喚:“疼疼疼!”
他的胳膊被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姿勢,被迫鬆開抓著季年的手。
季年掙脫開束縛,連忙退到角落,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陸庭予這才放開客人,沉沉地說:“滾。”
客人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疼得直抽涼氣,他連飯都顧不上吃,衝著兩人扔下一句毫無氣勢的威脅,拿上皮夾就跑了。
包廂裏再次恢複安靜,隻剩下他們兩人,和一桌沒碰過的菜。
陸庭予來到季年麵前,目光深沉打量著他,“你沒事吧?”
季年搖了搖頭,“沒事。”
經曆了前幾天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陸庭予,說了聲“謝謝”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托盤就要離開。
身後忽然響起陸庭予的聲音:“抱歉。”
季年驟然停下腳步,他回過頭,茫然地看向陸庭予。
陸庭予目光深邃盯著他的眼睛,“那天在房間裏對你做的事,我很抱歉。”
季年澀澀地咽了下喉嚨,不明白陸庭予為什麽突然轉變態度。
陸庭予解釋道:“那天我喝醉了,所以才會做出不禮貌的舉動,是我失態了。”
季年抿緊嘴唇,“喝醉了?”
陸庭予淡淡地嗯了一聲。
季年有些狐疑地說:“可是你之前一直叫我童樂。”
陸庭予鎮定自若,“是我認錯人了。”
季年不太相信,如果陸庭予真的認錯人的話,為什麽前幾次那麽篤定他就是那位童先生?
季年半信半疑地說:“真的隻是認錯了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