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眨了眨眼,“醒酒湯?”
陸庭予淡淡地嗯了一聲,“昨天喝多了點酒,有點頭疼。”
見季年有些遲疑,陸庭予說:“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季年想起上次陸庭予挺身而出,這次又幫他解決了難題,連續兩次幫忙,他於情於理都沒辦法拒絕。
對上陸庭予那雙正在注視他的深邃雙眼,季年猶豫了一下說:“沒事,不為難。”
陸庭予不易察覺的勾起嘴角,眼裏藏著股淡不可見的火苗。
正好這會兒已經到了休息時間,季年去休息室把工作服換了下來,跟著陸庭予離開會所。
一路上兩人沒有對話,陸庭予從後視鏡裏凝視著季年,他肩膀微微緊繃,雙手緊抓著胸前的安全帶。
陸庭予在安靜的氛圍下忽然開口:“你很怕我?”
季年驀然一頓,搖了搖頭,“沒有。”
其實一開始是怕的,但與其說怕,不如說是厭惡,畢竟一開始陸庭予就對他做了很不禮貌的事情。
可是經曆了後麵的事,他發現陸庭予不像他想象中那麽惡劣,陸庭予雖然看起來冷漠,其實很樂於助人。
陸庭予指尖在方向盤輕輕叩了叩,誠懇地說:“抱歉,當初把你認成童樂。”
季年早就不介意了,連忙說了句沒關係。
猶豫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問:“陸總,您跟那個童先生是什麽關係?”
陸庭予被季年那雙幹淨清澈的眼睛注視著,良久,他說:“他騙了我,拿了我的錢消失了。”
季年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難怪陸庭予第一次看見他時這麽激動。
當時他還以為陸庭予跟那位童先生是情侶關係,因為那次陸庭予看他的眼神裏夾雜著痛苦和重獲新生的希望,唯獨沒有怨恨。
季年好奇地說:“那您沒派人找過他嗎?”
陸庭予目視前方,“找過了,但一直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