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愣了一下,他很快整理好心情,端著托盤走了進去。
陸庭予餘光瞥見有人進來,他懶懶地掀起眼皮,目光在看見季年後凝了凝。
季年沒注意到有一抹灼熱的視線正在注視他,他低著頭,把菜一樣樣端到餐桌上,這個角度陸庭予看見他一截白得晃眼的脖子,在領子的遮掩處,隱隱有一道結痂的疤痕,看起來像是陳年舊傷。
陸庭予目光暗了暗,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加重力道,他不知不覺盯入了神,直到季年的目光不小心跟他碰上,他才回過神,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
季年沒捕捉到陸庭予眼中一閃而過的瘋狂,自然地衝他輕輕點了點頭。
陸庭予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季年很快收回視線,把菜都端上了桌,抱著托盤跟客人說了句請慢用。
就在季年轉身的時候,有個客人正好站起來要出去,兩人不小心撞在一起,他一時間沒站穩,手裏的托盤“哐當”掉地,發出刺耳尖銳的響聲,人也差點摔倒。
就在季年險些往麵前的餐桌倒去時,一雙手及時扶住了他。
耳邊傳來陸庭予關心的聲音,“小心。”
季年好不容易穩住身體,他看向旁邊的陸庭予,感激地小聲說:“謝謝。”
陸庭予主動收回手,“沒事。”
餐桌上有客人投來視線,季年往後退了退,下意識跟陸庭予拉開距離,抱緊托盤退出了包廂。
這期間陸庭予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季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旁邊的人見到陸庭予這副樣子,打趣道:“陸總,怎麽這樣盯著,難不成是看上這服務生了?”
陸庭予淡笑不語,破天荒沒有反駁,搖晃著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旁邊幾人麵麵相覷,自從五年前陸庭予養在家裏的小情人死了以後,他們就沒見陸庭予再笑過,更別說找新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