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予臉上的寒意變重,“你忘了我?”
季年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他在這裏上班這麽久,光憑穿著就能看出眼前的男人身份不簡單,可他隻是一個打工的,怎麽可能認識這種上流圈子的人?
季年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我們真的不認識。”
陸庭予緊緊盯著他,試圖從這張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可是對方眼神裏的茫然和困惑仿佛在說真的不認識他。
童樂怎麽可能不認識他?
“你在生我的氣?所以你才裝作不認識我,對吧?”陸庭予隻能想到這個可能,他的手指慢慢收緊,力道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失控。
“我真的不認識你。”季年感覺自己的肩膀要被捏碎了,他忍不住掙紮了一下,吃痛地說:“先生,你弄疼我了。”
陸庭予如夢初醒,他慢慢鬆開了手,花光了畢生修為才克製住他體內的衝動。
陸庭予沉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季年看陸庭予的眼神多了幾分奇怪,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陸庭予語氣多了幾分焦躁:“你叫什麽名字!”
季年不想得罪客人,隻能說:“季年。”
陸庭予眉頭深深擰起一道鴻溝,“你說你叫季年?”
季年點點頭。
陸庭予眼裏浮起深深的懷疑。
他明明叫童樂,可是現在他卻告訴自己,他叫季年。
陸庭予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童樂改名換姓了。
陸庭予突然說:“身份證。”
季年沒聽懂,疑惑地眨了眨眼,“什麽?”
“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陸庭予不知道此時他的眼神有多麽侵略性,仿佛一隻被逼到絕境的猛獸,隨時會撲咬獵物。
季年看陸庭予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他在這裏工作了這麽久,各種酒鬼無賴都見過,可是要看他身份證的客人還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