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陸庭予從朱經理手裏搶過文件,一目十行瀏覽起來。
盛旭會所接待的都是上流人士,所以每個員工入職前都要填詳細的資料,具體到出生地和父母信息,唯獨季年的簡曆多處空白。
比如出生日期,籍貫,還有身份證號。
陸庭予深吸一口氣,手裏的文件在他的捏緊下悄無聲息多了幾道皺痕。
他抬頭問:“他有沒有說為什麽派出所那邊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
朱經理想了想,“說是以前的身份證丟了,因為派出所那邊因為核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所以沒辦法給他補辦。”
陸庭予危險地眯起眼睛,“怎麽可能核查不到信息?”
“我也奇怪呢,當時我們的人以為是他那邊的派出所係統出了問題,而且看季年不像撒謊的樣子,我們拿了麵容和指紋就錄用他了。”
見陸庭予臉色越來越沉重,朱經理忍不住打探道:“陸總,您這麽仔細調查季年,是不是他有哪裏不對勁啊?”
陸庭予聲音沙啞得厲害,“沒事,你走吧。”
朱經理雖然滿肚子疑惑,但是不敢再問,“好的。”
他邊走邊回頭,嘴裏嘀咕著季年該不會是什麽在逃通緝犯吧?
陸庭予把資料交給秘書,“你去查一查季年的老家,接觸一下他的父母。”
秘書接過資料,“好的。”
陸庭予用力捏了捏眉心,眼下的烏青透出濃重的疲倦來。
“對了陸總。”秘書手裏拿出行程本,小心翼翼地說:“您和朗豐集團的顧總約好八點見麵。”
陸庭予頭也沒抬,“知道了。”
秘書轉身離開,陸庭予突然抬頭喊住他:“等等。”
秘書回過頭,疑惑道:“陸總,還有什麽事嗎?”
陸庭予聲音微沉:“晚上定的地址在哪?”
秘書看了眼行程本,“在世紀大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