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詫異地看著河麵。
濰城這邊的河床竟然與隔壁縣河麵持平。
濰城這段無水,竟是因為河床太高所致?
曾旭亮猛搖頭:“不可能,在下父親年年冬天都會組織河道清淤,不止濰城這一段,而是渭水河流經瀚洲的整段。河床不可能高出這麽多。”
又吩咐下人道:“讓人下去探探,看兩邊河床落差多大?”
曾家下人連忙脫衣脫鞋,準備下水。
黑麟冷聲道:“何必如此麻煩?”
說完袖子一甩,隻聽“嘩啦啦”水響,交界處河水突然掀起一陣浪頭,那浪越來越高,最後直達幾丈之高。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浪,再看向黑麟。
高人啊!
浪頭之下,便是隔壁縣黑乎乎的河床。
那河床竟比濰城低了足足一丈,不僅如此,那交界處竟然如同砌好的土牆一般,整整齊齊,絲毫未受隔壁縣河水衝刷的影響。
河水漸漸落下,河麵慢慢地恢複平靜。
眾人議論紛紛:“怪哉怪哉,知州大人每年組織清淤,我等可都是看見了的,河床明明都是平的,就算有落差,那也是緩緩傾斜,總會像這般一刀切……”
曾旭亮轉向黑麟,拱手問道:“黑道長,可看出有何異象?”
可是妖孽作祟?
黑麟並未回答他,隻低聲問秋實:“你有何看法?”
秋實側著身子抬頭看向黑麟:“祖師爺,弟子感覺濰城這一段的河床……像是整個抬高了一般,或是隔壁縣河床整體下降。”
黑麟摸了摸他的頭,輕笑著點了點頭:“秋實說得對。”
這話誇得秋實臉一紅。
這麽明顯的事,祖師爺竟也誇他?
黑道長不理他,曾旭亮心裏自然也是不舒服的,可他不會計較,拱手道:“黑道長,我們先回知州府,河床到底是上升還是下降,州衙自然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