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居然還是窩在方慍的懷裏睡覺的顧醺並不意外。
他一腳蹬開方慍,像個小兔子噌地從被窩蹦出來,並且帶走了被子,方大少爺立即皺著眉頭緩緩睜眼,近乎無奈地看了一眼還在耍小性子的少年,起床氣都成了擺設,在**就露出一個睡足了覺的慵懶淺笑,他總是對顧醺笑。
“一大早這麽精神?能說話了嗎?”方少坐起來,順手關掉開了一夜的暖氣,動作緩慢的靠近顧醺,走到對方跟前,捏著少年軟乎乎的臉頰,就低聲哄道,“張嘴我看看。”
顧醺同學嚇得猛地後撤一步,麵紅耳赤搖搖頭,指了指衛生間就跑去刷牙去,留還穿著睡衣、光腳站在地毯上的方少揉了揉自己淩亂的黑發,一麵將那光潔的額頭和令人畏懼的深邃眉眼露出,一麵走到衛生間門口依在門邊,很自然地望著鏡子裏刷牙的顧醺。
顧醺發現了方慍的目光,突然不太自在,畢竟夜裏他剛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的人沒有臉,長了八爪魚一樣的觸手把他牢牢捆住,他看不清楚對方的麵目卻清楚的知道對方就是方慍,他不怕方慍對自己做壞事,可夢裏的方慍卻拿觸手對他進行奇奇怪怪的攻擊,害他現在很需要一點獨立的空間把**處理了。
該怎麽勸方少出去呢?
無法張嘴說話的顧醺陷入了大危機,腦袋瘋狂進行頭腦風暴,結果刷完了牙都沒有想到究竟應該怎麽做。
可惡,這都是宋家明的錯!就怪昨天宋家明說的那番話,害他誤會後又做了奇怪的夢,不然他堂堂正正的未來秘書,怎麽可能會淪落到需要偷偷摸摸洗褲子的境地?
刷完了牙,顧醺又洗臉,餘光在洗臉的間隙從鏡子裏可以看見阿慍靠在門邊十分鍾後終於徹底清醒,走到一旁玻璃隔間的廁所裏對著馬桶解決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