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後, 顧醺就急匆匆穿戴好準備出門去叫非要跟著回老家的另外三人起床。
之前顧醺還覺著這幾個人很耽誤他事情,現在可真是謝謝了,沒有這幾個狐朋狗友穿插進來的話他可還當真不知道該怎麽單獨跟阿慍相處。
“所以, 我們現在該做什麽?”幾個大城市來的少年坐在酒店大廳的金色布藝沙發上,繁複的繡花工藝襯得幾人都清新極了。
說話的是昨天還很活躍,今天已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的宋家明,宋家明一邊打哈欠一邊揉著眼睛,他是從未像這樣出來玩還早起的,此刻正沒骨頭一樣靠在顧醺的肩膀上,說話的聲音都呈遞減狀態。
顧醺左邊則是同樣困得睜不開眼的好友豪哥,趙偉豪正在打電話, 似乎是因為昨天打架的事情傳到了家裏去, 工作忙得飛起的父母總算是意識到他們還有個優秀的兒子,所以專程打電話過來慰問。
顧醺聽豪哥電話掛斷才跟宋家明說:“包的車一路送我們過去, 期間還要休息一個中午,還要吃飯,再耽誤下去,說不定得天黑了才到, 我老家那邊路不好走,好像去年還在修路,也不知道現在修好了沒有。”
“我去,你那路都沒修?”宋家明嘴上震驚, 但也隻是表麵震驚,並不了解真實的「路都沒修」的窮鄉僻壤到底是如何落後的地方。
“應該修好了。”方慍規規矩矩地坐在獨個的沙發上,永遠都隻看向他的顧醺, 但今天他的少年給他一種微妙的躲避感, 可每當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 小醺就會看向他,對他笑笑,讓他打消那奇妙的煩躁。
顧醺耳朵還在發燙,但他對自己全身武裝到頭頂的防寒設施很自信,清楚自己包裹成這個樣子,不管是什麽表情阿慍肯定都肯得不是很清晰,於是每當阿慍說話的時候,他都告訴自己要好好的像以前那樣和阿慍對視,盡力保持什麽都不知道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