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 回程也是五人同行。
他們沒有叫外麵的車過來接他們,有村長找了當地會開車的兩個叔叔,分別開著小包車載著他們的行李, 一前一後駛離村子。
是白天出發的,上午七點便駛出村子,顧醺回頭看了一眼,心裏便忍不住的難受,他在想今年的春節又是大伯和傻哥一塊兒過了,還想今年買的煙花不知道傻哥哥會不會去放一放,最後想方爺爺怎麽就不行了?明明上次見麵還看著很是精神,肯定能再活個十幾年的。
少年心事重重, 車內其他幾人也沒有來時那麽興高采烈, 宋家明蔫兒兮兮的跟好友豪哥坐在一起,兩人飛快都在手機上打字, 看上去很明顯是在私聊不知道什麽內容,但也隻是聊了半個小時便又開始打遊戲。
季俊邵最是可惜,惦記著這邊還沒有放的火炮,也惦記這邊小鎮上的竄稀炸串, 那好家夥,吃了一頓炸串,直接拉稀幾天,別說便秘了, 每次一蹲下必定是炮聲連天**,爽的起飛。
“方爺爺現在什麽情況?”季俊邵一直沒機會問,這會兒路上便關心道。
顧醺也看向方慍, 他一直也沒好問, 知道阿慍不喜歡展現弱勢情緒, 也清楚的明白方爺爺還沒死,傷心難過的情緒和各種問題估計也隻會讓阿慍難受,便沒提。
昨晚顧醺倒是找爸爸的秘書丁哥了解情況。
丁哥常年跟著爸爸,這次卻是不在,但是卻說方爺爺情況確實不好,也不願意去醫院治療,說自己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身體,不喜歡做些強行更改命運的事情,老人迷信又固執,沒人勸得動,便想起老人最疼愛的孫子方慍了。
顧醺沒想到情況竟是這麽嚴重,是家庭醫生都確定最好住院動手術的情況,偏偏病人不配合。
【腦腫瘤晚期,是急速惡變的,控製不了,以前是良性,開顱過兩次,都還是沒能阻止惡化,方老爺子恐怕覺得是命了。】丁哥原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