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麽奇怪,開心和疑惑一線之隔,簡遙帶著不可思議的心情飄進屋子,謝祁年的話在腦海裏一直轉圈。
先生這麽快確定自己的取向?這和以前不太一樣,他們現在重新來過,記憶消失掉了,性向選擇應該也消失了吧。
明明先生說,是他們在一起之後他才確認的,現在為什麽會提前了呢,這個東西也有記憶錨點吧,就像喜歡吃一樣東西,一定是曾經吃到過,否則怎麽可能有想法。
這麽一琢磨,他心情忽然又落了下來,跟**秋千一樣,產生強烈的失重感。洗完澡,回房間囫圇擦了兩下頭發,他決定鼓起勇氣去搞清楚,不然晚上睡不著覺。
難道先生有什麽事沒有告訴他,比如曾經有過前任?按照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謝祁年的回答沒準會不同。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用了個「送禮物」的理由去找謝祁年。
謝祁年開門,第一眼就看向他潮濕的頭發,簡遙抱著禮物進屋,謝祁年說了句「坐」,問他:“怎麽沒吹幹?”
簡遙說:“夏天還好吧,晾一會兒自己就幹啦。”
謝祁年不知從哪變出來吹風機,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暖風吹拂,很快烘幹了一片。
手指經過好像有電流,簡遙頭皮麻酥酥的,他把禮物放在桌上,坐姿很乖,嘴上卻不乖:“謝謝Tony老師。”
謝祁年忍俊不禁,半晌烘完,他才坐回**,問:“是什麽?”
玻璃罩子被絨布蓋著,看不清裏麵的東西,簡遙也沒打算讓他猜,謝祁年拿過來掀開一看,竟然是兩朵玫瑰花,一朵加工處理過通體雪白,另一朵是市麵上常見的紅玫瑰,兩支放在一起色彩濃豔。
“這次拍攝用玫瑰做主題,我覺得很漂亮,就帶了兩支回來。”簡遙臉微紅,這個禮物準備得很倉促。
謝祁年笑意深濃:“我很喜歡,是個浪漫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