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遙這天晚上沒再夢見台詞本, 也算天可憐見。
不過早上他7點就醒了,袁導那句「今天拍十場」言猶在耳,跟念經似的, 足以讓入行不久的新人嚇出一身冷汗。
但是謝祁年的懷抱太舒服了,簡遙掙紮了很久,坐起身歎了口氣,又躺回去了,他不是想翹班,隻是想和先生多呆一會兒。
謝祁年昨晚匆忙趕來,睡得很沉,手臂橫在他的腰上, 簡遙動作很輕, 沒驚動他。
睡衣的袖子往上卷了一節,露出小臂, 簡遙把手搭在上麵,能感受到肌肉的走勢,自家先生看著瘦,衣服下麵卻很結實, 線條不誇張,每寸長得恰到好處,和他人一樣,內斂沉穩, 又有力量。
就像每次他護著自己時那樣。
觸感太好,以至於簡遙摸得有些上癮,手伸進睡衣袖管, 從小臂悄悄滑上去, 嗯, 先生好好摸。
本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著占兩下便宜,左右不過幾分鍾而已,結果手沒拿出來,反被扣住了。
“做壞事?”謝祁年語氣裏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說話語速也很慢,尾音很輕,他用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沒怎麽使勁就將他拉進了懷裏,還是昨天的位置。
簡遙嘴唇直接貼在他的鎖骨上,感覺身體化掉了。
外麵天空陰沉,還在滴答下著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編織出綿密的白噪音,簡遙想起自己看過的劇本,大多情緒起伏都和天氣有關,天氣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想法,正如此刻他想和先生呆在一起,什麽都不做,大腦完全放空。
那點疲憊隨著呼吸和親吻慢慢抽離了。
謝祁年覺得自己的小年糕變粘了,以前會害羞地往後縮,如今也害羞,但會粘上來,望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蘊著星辰。
“先生,我這兩天好忙,除了睡覺就是在拍戲,都沒時間和你視頻了,”簡遙繼續昨晚未的話題,“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