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白眼前黑下來,龍尾毛茸茸的部分撩撥在他的臉上有些癢。
他抬起手握住龍尾拿下來,看到龍湛健碩的胸膛上,取心頭血的傷痕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隻有留下的一點痕跡,證明了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湛哥為了他,取了自己的心頭血。他對湛哥來說竟然那麽重要嗎……
路從白抬手撫摸著龍湛的胸口,眼淚很快流下來,他身體此刻也很虛弱,手腕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這樣哭起來有些頭暈,幹脆猛地撲進龍湛懷裏。
“哇嗚嗚嗚……幹嘛要自己刺自己……”
龍湛抱住他踉蹌一步,強撐著抱他下到泉水裏,水是溫熱的。
“以後取我的吧,如果真的要,就隻讓我一個人疼吧,我不想湛哥受傷……”
路從白像樹袋熊似的攀在龍湛身上,這幾日沒出雲望山,頭發長了些,遮住了脖子,帶著小卷,炸了毛有些可愛。
龍湛撫摸著他的後頸,“就是不想看你哭才取我的血,還敢亂跑嗎?”
路從白搖著頭,枕在龍湛胸口。
龍湛的手搭在路從白的屁股上,拍了拍,“尾巴變出來我看看。”
黑乎乎的尾巴占據了半個水池,龍湛看著路從白禿了的尾巴,臉色陰鬱。
“是不是禿了……”路從白越來越困,池水對傷口治愈性很強,暖烘烘的,讓路從白萌生了困意。
“變成小禿龍了。”龍湛開口道。
路從白癟著嘴,尾巴從龍湛手心裏滑落,他自己抱在懷裏,尾巴的傷已經好了,上麵卻禿了好幾塊,怪難看的。
“之前你身上少的一塊鱗片,到底怎麽回事?”
龍湛今天回來時候大概猜到怎麽一回事,眼下他還是想讓路從白自己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是那個滿臉胡子的兒子,他揪掉了我的鱗片。”路從白看著龍湛的眼色,生怕他生氣,“我的鱗片沒有毒……我之前也給過湛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