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
我沮喪地跟在萊昂內爾身後,心裏莫名其妙委屈得想哭。
究竟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明明薇薇安做出的都是預料之中的反應,但是我的心卻好像被揉成了皺皺巴巴的一團,鼻子也酸澀得要命。
我吸溜了一下鼻子,嘴裏泛起了一股苦澀的鹹味。
“怎麽愁眉苦臉的?”萊昂內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探究地看向我,“是被父親訓斥了嗎?”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心,像往常一樣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揉我的頭發。
與對待梅菲爾德一樣,我飛快地躲開了他的手,就著他的問題編了個借口;“嗯,因為功課沒做好,被父親訓斥了。”
“功課要認真對待噢,”他似乎接受了我的借口,“除了文書功課以外,馬術和劍術也不要拉下,知道嗎?你可是快要十六歲了的人,在賽馬和玫瑰決鬥中表現平平的話,可是很難得到淑女們的青睞的哦?”
眼前的青年露出了調侃而友好的笑容,在夏日的陽光中,他的發絲和金色的雙眸都熠熠生輝,如同一頭年輕的獅子。
但我的眼前,浮現的卻是那一夜他沉默地注視著我的麵容,青年人鋒利而英俊的麵容隱藏在強烈的光明和陰影中,仿佛被切割成了迥然不同的兩部分。
麵對他太陽般釋放的善意,我勉強地笑了一下:“嗯,我會的,最近已經開始重新練習馬術了。”
雖然練習馬術的緣故隻是希望能夠有機會跟著薇薇安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唉,薇薇安薇薇安,我怎麽一天到晚都想的都是薇薇安。
我在心裏唾棄自己,萊昂內爾卻忽然問道:“那麽,維安呢?”
“啊——什麽?”
他頓了頓,解釋道:“你最近跟著維安學習,感覺如何?”
一絲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