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尋驚恐地揚起手,卻抓不住近在咫尺的手機。
段頌飛早有預料地彈開,後背碰到了病床間擋隔的長床簾。
床簾左右晃動,恍若譏笑。
“哈哈哈哈哈……”
聽著段頌飛的嘲笑,時尋氣得腦仁疼,又毫無辦法。
段頌飛仗著他行動不便,添油加醋地描述著:“你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在看,你差點就把‘柏沉故是我老公’打在腦門上了,我猜現在整層的病人都得認識你,哈哈哈哈哈。”
時尋捏緊床單,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你要是嫌自己活得太長,我可以送你去前樓的急診科裏待兩天。”
平時時尋總能在各種方麵損他,如今老虎發了病,他逮到了機會,自然要繼續嘚瑟:“上次小端端和我說你被人公主抱下樓我還不信,今天我才發現你這麽嬌啊,哈哈哈哈哈,等我把這事告訴他,他絕對不會再怕你了。”
時尋咬緊後槽牙,威脅道:“段頌飛,敢出去亂說你就完了。”
段頌飛猖狂地卷動著耳機,臉上的笑意不減:“等我說完再完也行。”
時尋閉上眼,盡力平穩自己的心緒。
片刻後,他哂笑一聲:“行啊,我想想,是不是大一下學期來著,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在宿舍樓下抱著柱子死活也不肯進去。
“我問你怎麽了,你就非要我帶你去男科醫院看病,說你連續三天早上立不起——”
段頌飛焦急地衝過來捂住他的嘴:“我靠,你別亂說啊,這屋裏還有別人呢。”
時尋用眼神示意他鬆手,段頌飛隻得照辦。
他得意地向段頌飛揚眉道:“還說嗎?”
段頌飛衝著時尋雙手合十:“我錯了,你是我祖宗行嗎?能別提這茬嗎?今天的事我絕對爛在肚子裏。”
時尋滿意地頷首。
牽製段頌飛那張嘴可太容易了,但柏沉故那,這個檻要怎麽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