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花灑裏的水滴墜落在水流未退盡的瓷磚上,逐漸消解融散。
危險的信號迅速蔓延,時尋瞬間啞火。
他悄然後撤,連帶著被子也一並向後拖行。
可柏沉故的手卻不肯撤離,甚至繼續沿著他的嘴角向上滑動。
掠過他的耳廓時,時尋再度顫動。
他縮動脖頸,大半個頭都沒進了被子裏,慌張道:“我……我傷口疼。”
柏沉故的神色微變,他抬起手扯住時尋頭頂的被子,毫不留情地向下蓋住他那張惹是生非的臉。
柏沉故緊合雙眼,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也不去,下也不得。
床單不知何時被他揪出了難看的褶皺,他也顧不上許多,徑直從床鋪間離開。
雖然蒙著頭,但時尋還是能感受到柏沉故下了床。
他不敢妄動,就這這個姿勢直接躺倒,在床頭窩成一團,灰溜溜地藏起原本自鳴得意的“小尾巴”。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柏沉故正衣著齊整地坐在椅子上,原本鋪在地上的被子不知所蹤,隻留下一片幹淨的空曠。
時尋不知道昨晚啼笑皆非的後半夜柏沉故都幹了什麽,更不敢和他搭話。
尤其是想起昨晚柏沉故想活拆了他的表情,他到現在還有點後怕。
以後還是得稍微注意點,也不能搞得太過火。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平靜,柏沉故從椅子上起身開門。
時尋是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
柏媽媽站在門口,等柏沉故打開了門才問道:“寶貝們要吃早飯嗎?”
邊說還邊從門縫向內瞟著。
柏沉故擋住母親:“走吧。”
“?”柏母疑惑,“小尋呢,他不吃了?”
柏沉故身子不動:“他洗漱完就出來。”
接著便帶著柏母離開了房門口。
時尋鬆了一口氣。
他從**扭起身,拉開身上層層纏繞的被子,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