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則嚴重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驚愕道:“你說什麽?”
時尋忙搖搖頭,從幻想中抽離出神。
“我一直以為你倆很正經的,沒想到這麽野,車速快到能從我臉上碾過去。”
程沐則抬手擋住眼睛,避開時尋的視線:“是你非要問的。”
時尋長舒一口氣,壓住內心的躁動。水床什麽的還是暫時不肖想了,跨度搞得這麽大,萬一柏沉故不想回家就糟了。
他往程沐則的方向湊近了些:“要不你和我說說,沈教授當年是怎麽追的你吧。”
程沐則看向他:“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情況有些複雜,時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隻好先點頭。
程沐則嚐試回想多年前的事,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加深些許:“他開車故意刮花了我的車。”
這是一種時尋完全沒想到的展開。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程沐則換了口氣,“他送我去補漆,就順便載我回家了;取車那天他沒開車,於是坐了我的車;他還刻意打錯了賠償款金額,我隻好帶卡退錢。”
“……”時尋聽愣了,“就刮了一下車,他居然創造了這麽多冠冕堂皇的見麵理由?真夠可以的。”
程沐則抿抿嘴:“其實如果不是他後來告訴我,我也發現不了。”
時尋發現自己好像問錯人了,他就該直接去找沈教授,也好給老狐狸的一肚子壞水一個用武之地。
他默默向程沐則歎息道:“要不是你們好了這麽多年,我真擔心你被他騙了還幫著數錢。”
“背後說老師壞話可不是好事。”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教授從店門口走了進來。
沈靳之是津大商院的教授,時尋還沒轉院時修習過他的課,他是時尋正經八百的老師,也是那個詭計多端的老狐狸。
沈靳之旁若無人地走到程沐則身邊,傾身靠近:“不是在這裏等我下班嗎?怎麽還臨時加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