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你說什麽呢?!我們說好一起打完下個賽季,再拿一次冠軍的,什麽叫——”
林晚伸手,一把攔住了從座位上躥起來的樓夏。
肅聲問:“大鵬,你已經想好了?”
“這麽重要的事,我想了好幾天了……醫院那邊的單子你們都看看,就當是照顧照顧我,讓我這個傷病員有機會休息一下吧。”
段大鵬說完,起身回宿舍拿東西,樓夏眼眶紅紅地想去追,見林晚朝他搖頭,又咬牙忍了下來,垂下頭悄悄抬起手抹眼淚。
樓尚見自家弟弟這副樣子,也忍不住開口:“隊長……要不你勸勸fly吧,這兩天的訓練裏fly的狀態大家有目共睹,雖說是不比以前,但也沒有下滑得多嚴重——”
“等一會兒看看他的檢查報告——大鵬的性格你們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手傷不是他能控製的,要是硬逼著他打比賽,哪天他的手真廢了,你們能忍心嗎?”
幾人側目,眼底劃過掙紮的猶疑,幾秒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樓尚拍著弟弟的肩安慰:“別哭了,那麽大人哭鼻子像什麽樣子。隊長說得對……fly的手比什麽都重要,我們不能為了一個獎杯就硬逼著他強撐。”
林晚嘴上說著「等一會兒看檢查報告」,其實心裏已經有了預感。
段大鵬平時看著嘻嘻哈哈沒什麽脾氣的,但他為了打電競在網吧熬了四年,比他們每個人熬的時間都久。
如果不是手傷嚴重到真的無法再堅持高強度的比賽,哪怕隻剩下一點希望,段大鵬都不會提出今天這樣的要求的。
胸腔好像一瞬間被塞滿了細細密密的棉花,壓縮了每一絲空氣,堵得他有些喘不過來。
身邊的樓夏還紅著眼擦淚,樓尚和薑宏茫然地站在原地,大概是一時間還沒能完全接受突然的變故,戰隊經理眉頭緊縮,可能是在擔心ERA的首發中單出事,會不會影響春季賽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