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那人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樂寧才吸了吸鼻子,頂著覃明遠幾人的視線,仿若無事的咳嗽了一聲, 端正站直,
“現在什麽情況?”
說起正事,大家都收斂了神色,覃明遠神色沉凝, “不太妙,絕大部分賓客和工作人員,甚至包括我的幾個隊友神智都混亂了。”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順著走廊走, 客房分布在走廊兩側,所有客房的門都大大敞開, 門口處都或坐或站著人,大部份身上都帶著打鬥血跡。
樂寧一一看過去, 除了來參加晚宴的賓客, 還有郵輪本身的工作人員,人數非常多。
有人神色依舊恍惚, 有人雖然看起來神智清醒,但看他的目光充滿了防備, 似乎隨時都要動手的樣子。
樂寧停下腳步,“他們都看到了自己最恐懼的場景是嗎?”
覃明遠解釋的話語一頓,意外的看著樂寧, “你怎麽知道?”
他們都是用了大量清心咒穩住人, 挨個查問, 匯聚了所有人見到的場景才總結出來的。
樂寧沒有給覃明遠多解釋。
他當然知道, 這是山裏那些東西最常用的手段。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一旦被他們找到弱點, 他們就會像附骨之疽一樣巴上來,侵入神思,種下恐懼的種子。
種子生根發芽,不斷的製造幻境,待到時機成熟,他們便來收割,吞噬所有恐懼情緒和血氣。
徹底解決這些幻境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幹掉種下種子的源頭!
見樂寧神色明滅不定,並沒解釋,覃明遠也不追問,繼續說:“我已經用清心咒暫時穩住大家,把能破壞擴音設備都破壞了,其他人都去找那個鋼琴師了。”
“你們先穩著人。”樂寧停下腳步,沒有再往下看,反而換了個方向,“我去去就來。”
留下這一句,他徑直大步走了。
覃明遠和自己幾個隊友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樂寧要去做什麽,忍不住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溫行止,“那個,樂先生是不是有什麽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