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聽得頭皮發麻, 正要追問,正常通話的手機忽然嘎了一聲,然後斷掉了。
“什麽情況!”她拿下手機一看, 發現竟然沒信號了。
原本滿格的信號現在竟然半格都沒有,鬧呢!
沈沅又怕又急,敲了幾下手機,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
“沒用的。”樂寧朝沈沅示意了一下自己同樣沒信號的手機。
溫行止沒拿出手機, 此時拿不拿出手機關係已經不大了,因為情形已經十分清楚。
“應該是進怨瘴了。”
樂寧將變成板磚的手機揣回褲兜,長歎一聲, 以前說怨瘴能自成一個世界他還不信,這次碰到真格的了。
“什麽怨瘴?”沈沅不懂這些, 她就知道從房子裏出來,走了千山萬水又回到原點挺瘮人的。
樂寧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幾句, 又說了來時在遠處看到的滿房頂黑氣,
“恐怕剛進屋子時,我們就已經毫無所覺的進怨瘴了。”
“走吧, 先回去看看。”溫行止邁開步子,樂寧自然一路跟上。
眼見兩人走在古怪的怨瘴裏跟春日踏青似的, 沈沅覺得兩人厲害的同時,也難免有些害怕。
她不想回去,但左右看看, 一個人在外麵好像更危險, 隻得膽戰心驚的跟上去。
不四處亂轉, 回去還是很快的, 沒一會兒就到了房子裏。
三人進入堂屋, 老先生正抱著插好的花瓶。
餐桌、書架、鬥櫃頂, 各色的**和荷花以一種不影響視野,但確實稍密的程度被擺放在各處。
樂寧嗅了嗅空氣中的花香,跟沒事兒人似的和趙老先生談笑風聲,
“大爺,擺這麽多花啊。”
趙老先生樂嗬嗬的點頭,“我也不想的,誰叫她喜歡,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老了就隻能哄著嘛。”
溫行止站在兩人高的書架前,書架是類似黃花梨的赤黃色,但仔細看就會發現,整體書架並不是黃花梨,而是和黃花梨相近的血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