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您是不是忘了切小號了!”
帝都東郊,竹林下。助理喻亮顫抖著捧著手機,這輩子都沒這麽失態,但畏懼老板,仍然克製著情緒。
“您刪掉您的微博吧。”
他一條條念評論:“白先生是不是瘋了?他以前對經濟趨勢的預測從來沒有過任何失利。”
“白先生也認為寵物醫學比氣象學重要!?”
“我告訴你們,寵物醫學的確是大勢所趨,因為根據ruarua理論,寵物存在拯救世界的可能性,對不起我實在編不下去了……”
白澤從雲端踩下,收回利爪,獸型的虎頭逐漸變成人的樣子,幹淨筆挺的西裝上沒有一絲褶皺,好整以暇地看著慌亂的助理。
喻亮:“白先生,這應該是鍾意的微博,您知道您這麽轉發,他會怎麽想嗎?等有一天他知道您是妖怪,等有一天您要收回他的天眼,您要他怎麽想?”
“他說的沒錯,”白澤把手中的舉父摔在地上,把方才肆意張揚的殺氣一縷縷收回,那雙黑如沉潭的眼瞳總算變得清澈了些許,“就他看來,如今天氣亂相,本來就和氣象學毫無關係,他眼中隻有受傷的妖怪。”
白澤又問他:“我要你做的報告呢?”
喻亮把手放在衣兜裏摸了摸,掏出一遝書頁,恭敬地奉上。
關於鍾意的個人報告。
封麵上有小男生的證件照片。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對著鏡頭笑得陽光燦爛,心無芥蒂,好像僅僅麵對一個攝影師,都會讓他覺得是高興的事。
“看著就不像有危險的開天眼者。”
他自然不知道鍾意是因為窮,好不容易能遇到大學畢業的免費證件拍照,可以取代他的未成年照片,他高興得沒法掩飾。
白澤手指摩挲過紙張。
鍾意,沒有父母,在東洲福利院長大。
社會關係簡單,沒有不良嗜好,沒有和其他人確認過戀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