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澄偷偷看幾眼梁易。
今天梁易穿著深色絨毛大衣, 扣子沒有係上,頭發微亂,似乎來得很匆忙。
不過此時的狀態倒是放鬆,一手拖著行李箱, 腕上露出一點認不出品牌的深藍表盤。
冉澄跟在旁邊, 還是裹成一個粽子。
外麵溫度很低,相較沐雲市的四季如春, 這裏已經初步邁入冬天, 早晚氣溫很低, 草木都結了一層厚厚的霜。
“你不冷嗎?”剛出機場,一陣寒風吹來, 枯枝晃晃悠悠。
冉澄看著旁邊「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梁易,想了想, 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
拿下來之後才發現邊上有個大大的卡通熊腦袋, 看上去有點蠢, 和梁易的氣質格格不入。
他偷偷翻了一麵, 把順利變成純色的圍巾遞給梁易:“你快戴上吧。”
自己戴上了羽絨服自帶的帽子, 拉緊拉鏈,又問:“你為什麽穿得這麽少啊,我來之前還百度了天氣呢。”
冉澄神色期待地伸著手,梁易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停車場,還是接過來, 象征性地圍了一下。
“我忘記了。”梁易說。
冉澄高興了, 又快走兩步攔在前麵, 伸手幫他認認真真地係好, 像在係紅領巾。
“暖和嗎?”
“暖和。”梁易說。
為了這條圍巾, 他特地繞了一個小圈, 才來到停車場的車前麵。
冉澄立刻朝後座鑽,忽然看到梁易拉開了駕駛座的門。
“你自己開車來的嗎?”他有些意外。
梁易坐進車裏,沒有回答,似乎有些猶豫地開口:“冉澄,我先問你個問題。”
“什麽?”冉澄不由自主地嚴肅坐正。
“你之前在電話裏說,喜歡的...是男生嗎?”聲音重新變得冷靜。
但是微微的幾秒停頓對梁易來說漫長得好像一個世紀,現在窗外很安靜,隻有車的呼嘯聲和汽笛聲間或響起。
冉澄卻沒有想那麽多,畢竟知道梁易當年暗戀的是漂亮女同學。聽了他這麽問,以為是不能接受取向問題。